“今天下午。”陈得似乎等的就是我来问他的这一刻,他好整以暇的问,“听说你对灯塔很感兴趣?”
“从前没见过,所以觉得好奇而已。”我下午早把有可能被问到的问题都给提前想过一遍了,这个只能算是最普通的。
陈得立刻给我上了难度:“听说容云衍因为保护你受了伤,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感动,恨不能以身相许?看在你跟沈棠算是有些缘分的份上,我再劝你一句,还是尽快离他远些吧。”
这不是他第一次劝我离开容云衍了,哪怕我多次同他强调,我跟容云衍压根不是那种关系。
我不经意的蹙了眉尖:“我认为知恩图报是人之常情。”
“你说的对,但前提是这恩不能是自导自演出来的。”陈得意有所指的说,“或许你可以试着去更深入的了解他一下,尤其是他在过去三年里的经历,我想他一定是没跟你提过吧?”
其实是提过的,只不过不是他本人,而是苏然,她把沈棠当成是谋夺容家家产路上的绊脚石,没少添油加醋的炫耀容云衍对她的“忠贞不二”,现在想来那些话里想必藏着很可观的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