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之后,中年人招呼刘暮舟坐下,而那位美妇人也端着盘子走来了。
妇人笑盈盈放下那些瓶瓶罐罐,然后轻声言道:“让他烹茶吧,坐着多聊一会儿。孩子,多谢啊,我那傻儿子能遇上你们这么个好人,真不容易。”
刘暮舟赶忙答复:“夫人客气了,是楚鹿自己心善。”
妇人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走去一侧,忙着插花去了。
而刘暮舟对面,中年人熟练生火,开始在瓶瓶罐罐里取出东西捣鼓,竟然连盐巴都有……
刘暮舟心说难道就泡着喝不好吗?
而此时,中年人长叹了一声,而后叹息道:“我楚兴宗一生至此,自认为德行不亏。可迟迟暮年了,却出了个不肖弟子。”
刘暮舟闻言,微微一眯眼:“前辈知道是谁在从中作梗?”
楚兴宗苦涩一笑,点头道:“都跟你说了莫要小觑元婴修士,我要连这点儿事都不知道,岂不是白活了。”
刘暮舟闻言,微微皱眉,沉声询问:“那前辈打算如何?看前辈这模样,是打算让楚鹿死而复生,就此不再追究了吗?”
楚兴宗抬起头,反问道:“琴桃的事情传出来之后,我就猜到他在算计什么了。至于追不追究的,给孩子一个纠错机会,不好吗?”
刘暮舟闻言,深吸一口气,而后望着楚兴宗言道:“前辈是打算只论人了?”
楚兴宗反问道:“若论事呢?”
说着,已经将茶盅推到刘暮舟面前。
刘暮舟并未饮茶,而是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
“若论事,干山李爻被杀,李恪被重伤,他们甚至要害楚鹿。只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不知道的更是不知凡几,难道只是警告一番就行了?盛德楼不是最重德行的么?为了抢古琴与玲珑心,就可以不要德行了?”
但楚兴宗却淡然一笑,答复道:“有些事是做出来给外人看的,试问哪座宗门会因为一个已经死了的外人而去惩治自家的金丹,还是九转金丹!”
听到此处,数年前的一段话,再次萦绕刘暮舟耳边。
长成的金丝楠木才值钱!
听到这话,刘暮舟深吸了一口气,将桌上茶盅推向楚兴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