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点头道:“多谢。”
说罢,他最后看向唐烟,眼中略有些不舍。但少年很快转过头,大步走向院外。
唐烟张了张嘴,本想追出去的,可心湖之中却传来刘暮舟的声音:“少年人有自己的江湖,拦他作甚?”
就连胡茄也说道:“他才多大?你也不拦着点儿?”
独孤八宝淡淡然开口:“我独自远行的时候,不比他大多少呀!屋子里那个装睡的一样。”
人家都这么说了,刘暮舟再躺着,就有点儿不合适了。
可虽然醒了,刘暮舟怒气未消。
他光着脚走出来坐在门槛上,灌下一口酒后,轻声道:“既然有心去闯,我们没理由拦他的。他是我还给曹同的弟子,将来若是路上遇见,正好他有什么难处,冲我的面子,帮衬一二。”
独孤八宝笑道:“曹师伯的弟子,那就是我师弟啊!我岂有不帮之理?只不过,刘暮舟,你自己呢?”
刘暮舟闻言,略微一沉默,而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南下之前,我以为有个决定会很难做。但此夜之后,不难了。”
那把椅子,我要定了!
既然人人都觉得以强欺弱是理所应当,那我刘暮舟做那最强,做那把悬在尔等头颅的剑就好了!
突然之间的气势变化,在独孤八宝于胡茄看来,就是他刘暮舟突然间从一个与谁都能和和气气说话的人,变成了你要好好说我便好好说,你不好好说,我更难说!
独孤八宝于胡茄对视一眼,心里都在犯嘀咕,心说这家伙突然之间做了什么吓人决定了?
正此时,刘暮舟冷漠开口:“此时我刘暮舟势微,雪龙山可以欺我。但我仍然要你雪龙山全力补救,将来我北归之时要是还看到雪龙山如此高高在上不将凡人的命当回事,二位就别怪我灭你雪龙山了。”
剑气包裹着声音,在一瞬间传到百余里外的霜月湖上。不只是雪龙山的二人,所有炼气士都听得清楚,包括破甲山的少东家。
刚刚进一处别院的老妇人猛地转身,双眼微微眯起,可她还没开口呢,便听刘暮舟又道:“勿谓言之不预!”
老妇人冷笑一声:“他是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我雪龙山要是那么好灭,就不会是昆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