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几日。
当江逾白终于推开房门时,晨露正顺着檐角滴落。
他慵懒地倚在门边,颈后伤疤上还残留着几道浅浅的红痕,像是被谁抓挠过的痕迹。
远处凉亭里,顾云舟执壶的手微微一顿。
他慢条斯理地斟了杯茶,隔着氤氲茶雾将人上下打量了个遍,最终目光停留在对方松散系着的衣带上。
那根云纹锦带歪歪斜斜,一看就是被人胡乱系上的。
“吃饱了?”
顾云舟抿了口茶,语气里带着三分揶揄七分了然。
江逾白信步走来,衣摆扫过石阶上新落的凤凰花。
他随手端起一杯茶,喉结滚动时露出颈侧未消的牙印。
“尚可。”
尾音里透着餍足的沙哑。
亭角的银铃忽然无风自动,惊飞了栖息在古木上的青鸟。
顾云舟的视线掠过他腕间几道红痕,又瞥见他锁骨处若隐若现的咬痕,白玉剑穗上的明珠突然闪了闪。
“看来……”顾云舟指尖轻叩石桌,“尝了个透彻?”
江逾白低笑一声,他望向卧床,窗棂上还映着云潇潇梳发的剪影。
“比预期……多费了些时辰。”
一片落花飘落茶盏中,顾云舟突然很庆幸自己提前在亭周布了隔音结界。
火凤不知从哪窜出来,嘴里叼着根被啄得乱七八糟的桃枝,精准地丢在江逾白衣摆上。
远处传来云潇潇的轻唤,江逾白转身时衣袂翻飞,带起一阵微风。
顾云舟望着他颈后伤疤上未褪的红痕,摇头轻笑。
“记得换件高领的衣裳。”
“怎么?”江逾白头也不回地摆手,“羡慕?”
晨光穿过古木枝叶,在他离去的背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石桌上,那杯被喝过的茶盏边缘,还留着个清晰的唇印。
房间内。
云潇潇刚撑着手臂起身,腰肢却忽地一软,整个人又跌回了突然出现之人的怀里。
江逾白顺势将她圈紧,下颌抵在她肩头,低笑时胸腔的震动透过单薄衣衫传来:“还疼吗?”
耳际被他呼吸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