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便没了怨恨的对象,思来想去只能怨自己不够强,想留的人留不住,想见的人见不得。
你终于回来了师尊,城外那片自爆的废墟,不像传言中那样,对吗?小师弟在那守了六年,弄白了头发还要拿出信来骗我说师尊远游,安好勿念。
我又不是傻子,空气中的冰灵力让我呼吸都心底生寒,我与小师弟对视一眼,他眼底的悲怆和我眼底的伤恸撞在一起,两个人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哑着嗓子说一句“师尊什么时候回来?”
小师弟就憋不住红了眼眶。
实在不明白谁在安好。
苏承典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打退了这一波敌人,他没顾得上腰侧被划出的伤口,就在满地泥泞之中走到楚沉暮面前跪下,“当啷”一声丢了自己的剑,先掐了法诀把双手弄得干干净净,才从储物戒里捧出一个匣子,取出那封“安好勿念”的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