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前,上月中旬她把他推进酒瓮里,本是戏他一戏,不料谢砚之酒量好不济事,从酒瓮里出来时脚步是虚的,脑子是飘的,口中无遮拦的说胡话,说着说着就扑到她身上晕了过去。
最后院中人听到响动过来,她估摸着酒酿的年份丢下金子,一个人拽着醉鬼翻过墙,雇了马车把人运回王府。
马车上醉鬼在她身边醒来,一双眼睛悄不作声,直愣愣盯着她,不留神对上的时候吓得她几乎掉了扇子,没等她开口,这人就不雅地头晕犯恶心,吐了。
她只好把马车买下。
现在想起来,也就说胡话的时候还有点意思。
昀笙朝谢砚之勾了勾手,桃花眼上挑的眼角天生一道风流色,“王爷,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湖有出口,水流的急,水波不断向昀笙这边涌来,谢砚之若不刻意回避,不出两三息,那扇子便能招呼到他身上去,可谢砚之偏能信口胡诌,“昀儿看来不打算让我亲近,我怎好唐突了昀儿。”
分明比亲近更唐突的事都做了。
昀笙睇他一眼,话语里又有几分威胁,“你不来找我,我可要去找你了。”
“求之不得。”
她游向谢砚之,见谢砚之越发笑意盈盈,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见到身边银红相间的衣袂开花似的随水流飘动,突然想起这一身的衣料华贵,吃水尤重,动作缓拙了些。
她习惯以后不觉得有什么,可谢砚之赤着身子,恐怕是要占这个便宜。
昀笙一停,方要随水退去,却听耳边熟悉的笑声,“昀儿,这是要去哪儿”
水面上谢砚之突然不见了人。昀笙在上岸和潜水之间犹豫了一瞬,便觉得腿间受到阻挡,她心底骂了一句,谢砚之好无耻的手段,情不自禁地挣扎起来,却是被越缚越紧,连手臂都开始难以动作。
谢砚之正在水下,将昀笙的衣物全缠绑在一起。看着昀笙被裹紧,全身渐渐被五花大绑的可怜样子,他实在忍不住感谢这上乘的料子,甚至分神感谢王府的商队不远千里把这好料子运来京城。
不然怎么擒得住昀儿这尾活鱼。
谢砚之得意地想。
他要吓一吓她,手中一松,怀里的身子往水下沉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