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前,一巴掌打在昀笙脸上,也是气急,指着昀笙的手都在抖,最后愤然甩袖,不想看见这不成器的。
董遥青却是揽着昀笙,只觉得心疼。
纵使心里有很多疑问,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昀笙在祖母怀里发愣,半晌,她握着董遥青的手正色,眼神认真:
“祖母,那事再拖一年吧。”
董遥青皱着眉做出思考模样,倒是昀笙冲她笑了起来:“祖母不信我吗,只是迟这一年,我定还能让朝廷那边找不出短来。”
董遥青最终允了她,只是叹气:“那昀儿能说那人是谁吗”
昀笙犹豫,最终还是没有瞒着祖母,董遥青却觉得不出意料,只是握着昀笙的手感叹了句孽缘。
她这个命途多舛的孙女儿,终究还是没有逃出那一位的掌心。
昀笙没开口应和,心里却是不认同祖母的话:怎么会是孽缘呢,我和他从来都是同路人啊。
从那时候开始,她便知道,自己终究还是选择了握住这一双手。
几日后,昀笙收到了宣平王府的来信,欣然应约,去了谢家别庄的分雪山。
山石背后是一面湖,湖水澄澈可喜,连日大雨山里涨起了大大小小百余道溪流,林中溪涧折到此山石尽处,悬壁映着日光激流而下,雪色垂帘似的流入湖中,推着水波往南面泛去,一道彩虹悬在湖上。
昀笙岸边看得入神,不想被谢砚之一把拉入湖中浅岸中。
她落水不慎呛了几口,再浮上水面时拨开湿答答的额发,水淋淋的桃花眼尽是不悦,见谢砚之的衣服已经好好的叠放在湖边,人后退两三步跃进湖中,朝她游过来。
罪魁祸首毫无愧色,好像自己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好心帮了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