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和王府比你在的时候还好呢。我每天自喝酒赏花,午后才在主殿坐一会儿。我倒是还听到大家议论,说你处事严苛,凡事都过问,弄得大家很不轻松自在。”
谢砚之微笑一下:“比不得我们娘娘,拿翅翎驾驭群雄。本王拙朴,只会埋头苦干罢了。”
那人的脾气,跟檀木手串似的,非得是在手上日日盘时时盘,才光鉴,能盘得绕指柔,温热黏糊。分别了一段时间,手串也冷了,还横生细小的木刺,有些扎手。
“你勤勉,他们就不动脑子。遇上棘手事了,就算芝麻片大的,都呼来王爷去处理。哪有这样的道理,真是吃力不讨好……”
昀笙柔软的唇被酒液浸透,润而有光泽,一闭一张间,似隐隐能看见同样柔软的舌。
他已然听不清对方在嘟嘟囔囔说什么话。
等到谢砚之回过神时,发觉自己的手自发抚上了昀儿的唇。
那人皱眉盯着他。
他的手指在昀儿嘴角轻擦了擦,而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昀儿嘴边有酒。”
“别诓本宫。”昀笙轻哼一声。从来不好糊弄的主儿,却也不似恼了的样子。
谢砚之垂下眼:“昀儿可怪我唐突了是我情不自禁了。”
那人没说话,却握住他刚收回的手,拉过去。
手掌温热柔软,半包住他的手。昀儿垂下头,轻轻吻着他的手指。
狐狸似的眼透过纤长的睫毛看他,微微上挑,透着几分醉意,又带着几分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