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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昀笙已经成了大梁各大族群宴饮聚会上的熟面孔。
聚会结束得晚了,便宿在谢家别院。
有时候谢砚之在,有时候谢砚之因公事不在城中,昀笙便也索性在一个个名利场上混迹到天明。
那时他们虽各执一念,却也有外人不知的默契。
谢砚之记得她的每一点喜好,她亦会在所有人都寻不到谢砚之人时,知道他心中烦闷躲在了哪里。
两人一人在明,一人在野,世人只道永安宫和宣平王府关系紧张矛盾,一触即发。却不知,宴席上酒酣耳热时泄露的消息,不用第二日便能被谢砚之得知,避开商道上多少明刀暗箭。
更不知,夜黑更重时,只带了奴婢归家的昀笙路遇埋伏,那踏月而来的蒙面人怎会有这么高的武功,弹指间便解决了所有刺客,又将醉意朦胧的昀笙揽在怀中。
昀笙自然没有真的醉,三两蟊贼更不会被她放在心上,只是她乐得在人怀中偷懒,强拉着人跌坐在船上。
扇子悠闲地摇曳出一夜清风,到了无人处,才将人脸上面具掀开一角。
凶恶的鬼面后,露出谢砚之那张英俊却微冷的面容,昀笙笑弯了一双狐狸眼,丝毫不管那人眉峰皱起的纹路。
“昀儿,我知你心思玲珑不惧在这些势力之间辗转,更知你有自保的手段,可,你以身入局便要直面诸多风险,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须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又何必……”
后面那些说教的话语,很快便被昀笙用嘴堵了回去。
夜风拂过昀笙额前一缕碎发,露出那双略染醉意的眼眸。
那其中的复杂情绪,很快便被主人藏进更深处,只微微弯了眼角,狡黠地趁谢砚之怔愣之际,轻轻咬一下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