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恭身一礼却缄口不言。
子歆微讶,身旁婉仪的声音早就响了起来:“哎呀子歆姐姐,你就别理他了,他是个哑巴!”
“婉仪!”谢砚之面色一敛,低声斥道,“不得无礼。”随即解释道,:“子歆莫要见怪,我这小兄弟原来可是个口角伶俐的,只是柏谷一战中他不幸被俘,为陈国奸贼毒哑。”
“原来如此,”子歆颔首,打量那少年的眼光又带了丝怜悯,“既然是毒,可有解法?”
谢砚之正顾回答,早被婉仪抢了先,“解什么解啊!我四哥把太医求了个遍也没有一个说得上是中了什么毒!还解我看啊,他八成这辈子……”
昀笙的眼神黯了黯。
“婉仪,”谢砚之适时地打断了她,“好像母妃几天前提过要再为你寻两名黹师学习女红绣艺吧?”
“啊”婉仪一张小脸立刻垮了,“好四哥,你就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哈哈哈,婉仪学女红?她只怕穿线都穿不进去吧!”身旁一袭黑衣滚金边袍的男子笑得胸脯起伏,“她不把那些针当暗器,或是把那些绣娘的嘴用线缝起来就不错了!”
婉仪气得直跺脚,“好啊!三哥,居然你也不帮着我说话!我要告诉娘去!”
话题就这样被转移了,昀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走开几步,看着那几人谈笑甚欢的模样,目光瞥向槐花隐香中那抹纤秀的紫色。
低眸。
玉人如斯,果是。
来梁京也有二十多天了,她自认美人见的不多,但也不少,不过让她眼前一亮的几乎都是男子。
谢氏子弟果真名不虚传,个个容貌出众,幸好之前领略了宣平王的风采,打了预防针,所以真能给她视觉造成冲击的,还真没几个。她常怀疑齐国的灵气会是不是都被男子吸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