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星晨落下，拔剑指向裴老国公，“你不过就是欺负皇兄心软，你所言已是大不敬，杀你一人，裴氏族人免受牵连。”
“星晨不可。”烈星北忙拦住了她。
“不可？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城中大乱，他联合了几个家族，放任府兵烧杀抢掠！”烈星晨很失望，善良无罪，可不该是非不分。
裴老国公神情凝重，他是下令搜查全城，将女帝党羽赶出皇城，可从未想过伤害无辜之人。
“你在胡说什么？休想把脏水泼在老夫身上，谁不知道你是女帝的左膀右臂！北娅如果看到你如今的模样，一定很失望。她费劲心力，把你性子磨平，把那个粗鄙不堪人见人嫌的你，教的谦卑有礼！你才认识凤月晚几天啊，就变得这般残暴恶毒！我裴氏一族真是瞎了眼，你的心比你的模样还要丑陋！”
裴老国公气啊，烈星晨不可能孤身前来，既然事情已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忍气吞声。
烈星晨平静地看着他，“攻击我的样貌，国公大人有失风度了。”
“贵女本就该娴静美貌，你一无是处，如果没有北娅护着你，你现在就是一滩烂泥！”裴老国公句句不离裴北娅。
烈星晨听得清楚明白，这老头子是不想死啊，提起母后以为她会看在养育之情的份上留他一命。
凤月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星晨不方便动手，晚辈送您上路吧。”
凤月瞳的剑很快，但烈星北离得太近了，他挡在了裴老国公身前，“小瞳，母后得知四舅舅的死讯之时，立刻传信给我，她说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外祖父的性命。”
烈星晨轻叹，她握着凤月瞳的手腕，把他拉了回来。
“老国公到底想如何呢？逼女帝退位吗？用烈焰百姓的性命要挟？那我问你，女帝退位之后谁继位呢？”梵音轻声问道。
裴老国公冷声说道：“自然还是维持原本的样子，烈焰是烈焰，墨休是墨休。”
“是维持原本的样子，还是留住您烈焰国公之位？您怕了，怕在晚朝你什么都不是！”梵音的语气重了些，“因为您心里很清楚，晚帝只会用真的有能力之人。而不是您这种，靠着裴氏一族造势，强行造出来的文人领袖！您不如明月国公，更是比不上百里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