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这么活呗，谁惹你就骂谁，别忍着。你可是何家的姑娘，谁敢不给何贵妃面子。”凤月晚倒是挺好奇，何晴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何晴微笑，“我们何家的孩子，自小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在外要谨言慎行，贵妃在宫中艰难，一旦我们行将踏错，都可能会连累到贵妃。何家的荣耀是贵妃给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娘是裴家女，自小养在深闺，她是个温柔的女人，对我爹很温柔，可对孩子却很严厉。”
凤月晚安静地听着，她不太敢细想，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得有多压抑，大气都不敢喘。
“侯爷别怕，规矩是多一些，母亲不会打人也不会骂人的。只是如果我们没按她的规矩来，她会难过。”何晴吐了口气。
见到神农大夫之前，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可神农大夫说这就是她最大的阴影。
凤月晚握紧了何晴的手，“规矩又良善的姑娘会被这世道吃的骨头都不剩。”
“我很幸运，早早就遇到了凤月侯。”何晴庆幸，还好战驰死了，不然她的后宅估计此刻已经一团糟了吧。
耳根子软的元薇，面对家人的要求根本就没有拒绝的能力。
元薇跟在她们身后，她心情也不好，她也想听听，说不定能舒服些。
可……“侯爷，我没活在规矩中，也不善良啊，咋还是过得不好呢？”元薇百思不解。
“谁说不能善良了，我的意思是别对谁都善良。你对宁沅的善意不是得到回报了吗？你在公堂上说人家害你， 人家不是没跟你计较吗？你对何晴不友好，就是作恶。”凤月晚边说边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