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些世家,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明白,这场与世家之间的博弈,远比自己最初想象的要艰难百倍,而自己的命运,此刻正如同风中残烛,悬于一线之间,摇摇欲坠,现在想来不禁有些后悔,却又无可奈何,朝堂诡谲,上任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林州官场,早就成为了,朝堂各方势力的决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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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之内,摇曳的烛火在微风中闪烁不定,将室内气氛渲染得愈发微妙,恰似一根已然紧绷到极限的弦,仿佛只需稍有触动,便会即刻断裂。
就在这令人几近窒息的压抑氛围中,刘璋大人的心腹衙役,脚步踉跄,面色惨白如纸,慌不择路地一头冲进大堂。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模样像是一路拼了性命狂奔而来,片刻未停,只为能尽快将那个犹如千钧巨石般沉重的消息带到刘璋面前——“重甲营”几乎全军覆没的噩耗。
刘璋见此情景,眉头瞬间紧紧拧在一起,官袍下的手指下意识地死死捏紧了扶手。他敏锐地察觉到,衙役的目光在世家家主们身上匆匆扫过时,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欲言又止的犹豫之色,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刘璋故意提高声调,声色俱厉地呵斥道,那充满官威的声音在大堂内不断回荡:“在诸位家主面前如此失态,该当何罪?”
衙役“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紧紧抵着冰冷的青石地面,声音带着哭腔,近乎绝望地喊道:“大人恕罪啊!实在是……实在是军情十万火急,容不得片刻耽搁啊!”
刘璋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目光缓缓扫过堂下十几位世家家主那充满探究的眼神。他心里明白,此刻自己哪怕表现出丝毫的慌乱,都会如同在狼群面前露出破绽,让这些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们敏锐地嗅到“血腥味”,这些消息灵通的世家迟早都要知道的,瞒也瞒不住。
于是,他强迫自己努力放松因紧张而紧绷的面部肌肉,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道:“有何要事,如实禀报。”
衙役缓缓抬起头,嘴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禀……禀报大人,重甲营……重甲营在城墙上中了黄巾军埋伏,几乎……几乎全军覆没……”
“什么?!”刘璋猛地从座椅上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