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木质结构像麦秆般折断,梯子上五个黄巾军手舞足蹈地坠落,仿佛在空中做着最后的挣扎。最下面那个直接被石头压进泥土,爆出一团红白相间的浆液,在地上溅出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污渍。
“金汤!”陈实接着喊道。滚烫的汤汁从城垛倾泻而下,如同愤怒的火龙。一个黄巾军捂着脸栽倒,皮肤像破布般剥落,露出鲜红的血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可这惨叫戛然而止——有支流矢恰巧射穿了他的喉咙,结束了他短暂而痛苦的挣扎。
操作它的三名士兵瞬间变成血肉模糊的碎块,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鲜血与碎肉四下飞溅,空气中刹那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气。
一块巴掌大的木片如同一把夺命飞刀,裹挟着巨大的冲击力,旋转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来,直直地深深扎进旁边军士的左眼。“啊——我的眼睛!“
士兵王五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那声音中满是绝望与痛苦。他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在空气中慌乱地乱抓,好似想要抓住那转瞬即逝的希望,又似要驱赶眼前这无尽的恐惧。
然而,命运有时就是这般无常。他这慌乱的举动,竟在不经意间救了他一命。就在下一瞬间,一支带着凌厉风声的箭矢,从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呼啸而过,将后面一名士兵钉在旗杆上。那士兵还没死透,手脚抽搐着去抓胸前的箭矢像只被钉住的昆虫。
“将军小心,投石!”了望塔上的尖叫刺破天际。陈实甚至来不及抬头,铺天盖地的阴影已笼罩头顶。他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翻滚,磨盘大的石块裹挟着死亡的呼啸砸下,地面传来剧烈震颤。
“轰——”
血肉横飞的腥风扑面而来,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分不清是血还是泥。三个躲闪不及的士兵在巨石下,破碎的铠甲残片与肢体碎块如暴雨般迸射,其中一片带着半截指骨的甲片擦着陈实耳畔飞过,在青砖上撞出火星。
“补位!给我顶住!”看着不断涌上城墙的黄巾军陈实嘶吼着发令,却惊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风箱。鏖战日久,他的嗓子早已被烟尘与嘶吼撕裂,每一个字都带着铁锈般的腥味。
远处的号角声穿透硝烟,苍凉而尖锐。黄巾军的战旗如血色潮水般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