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贪腐一案,已有结果。”
小福子快步上前,双手接过奏折,一路小跑到御案前,小心翼翼地呈给李景炎。
李景炎缓缓展开奏折,目光在密密麻麻的字迹上飞速掠过。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太阳穴上青筋突突直跳,最后“啪”的一声,奏折重重地拍在御案上,震得案上的青铜镇纸都滑出了几寸。
“好一个江南道!好一个刘墉!”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腊月里的寒风,带着压抑的怒火,“朕竟不知,朕的官员们有如此大的胆子!”
刑部尚书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息怒。经臣等调查,江南道总督刘墉及其党羽,确实犯下了滔天罪行。”
“细细道来。”李景炎强压着胸中翻涌的怒火。
严正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声音洪亮地说道:“经查,江南道总督刘墉、布政使王德海、按察使周文焕等二十七名主要官员,自三年前开始,以‘修河堤’‘赈灾’等名目,私自加征赋税,数额高达白银三百八十万两。”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像炸开了锅。官员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三百八十万两白银,几乎是江南道三年正常税收的总和,这是怎样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数字!
“这还不止。”刑部尚书赵大人紧接着说道,脸上满是愤慨:“他们还在各府县设立‘黑牢’,专门关押那些敢于举报或无力缴税的百姓。据不完全统计,已有数百人死于非命。”
李景炎的手指猛地攥紧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龙椅上的鎏金纹饰在他的抓握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可有证据?”
严正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几份文书,每一份都用红绳仔细捆扎:“这是从江南道各府县秘密收集的账册副本,上面详细记录了每一笔非法征收的款项。还有数千份百姓的血书诉状,以及”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沉重:“几名幸存者的口供。”
小福子再次上前,将这些证据依次呈到御案上。李景炎翻开一份血书诉状,上面暗红的血迹已经干涸,字迹却依然清晰可辨,字里行间满是百姓的血泪控诉。
“更令人震惊的是,”严正压低声音,神色凝重,“臣等在调查过程中,发现刘墉等人与南楚边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