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奏,为响应变法,各家愿意捐献族产七成,恳请陛下恩准其子弟参与今科举试。”张侍郎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他心里清楚,按律,商贾子弟需三代后方可科举,这显然是在与朝廷讨价还价。
殿中霎时响起窸窣的议论声,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几位清流官员面露愠色,眼神中满是不满与愤慨,在他们看来,这是对科举制度的亵渎,是商人妄图打破阶层壁垒的僭越之举。
礼部右侍郎书更是气得胡须直颤,双手微微发抖,似乎随时都要站出来据理力争。却见李景炎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高深莫测,随后指节重重敲在龙头扶手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准了。不过——”
尾音拖得极长,充满了威慑力,“但要加以限制”话虽未说尽,但那暗含的威胁之意已让满朝官员不寒而栗,他们深知,陛下看似同意了商人的请求,实则早已布下严密的监察之网,不容任何人有丝毫欺瞒。
就在此时,户部主事趁机呈上账册,小心翼翼地说道:“启奏陛下,常平仓陈粮售得白银十八万两,已购置的农具种子均记录在册。只是”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带着一丝忐忑与不安:“花州方面报来的损耗数目,与实际差了三成”
李景炎他面沉如水:“三成?好个花州刺史!”他的目光如冰冷的利刃般扫过群臣,仿佛要将每一个人的心思都看透:“之前陈御史的弹劾,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话音刚落,都察院一御史急忙出列,神情严肃而郑重:“臣等已查明,钱崇礼确实贪污河工银两。更在其宅邸地下掘出白银二十万两,皆烙着官银印记。”
说着,他呈上一卷画轴,语气中带着愤慨与激动,“这是抄家时发现的《南江水利图》,图中标注的薄弱堤段,竟与这些年决口处分毫不差!”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震惊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一侍郎忍不住失声叫道:“这是故意放任洪水!”
几位南方籍官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深知,若坐实了借天灾牟利的罪名,那可是诛族的大罪,此刻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不知自己是否也会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李景炎缓缓展开画轴,目光紧紧盯着图纸上的每一处细节,忽然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