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兵们仿佛从幽冥中杀出的鬼兵。张猛亲自率领一百死士冲在最前,他们扛着新制的云梯,靴子踏过泥泞的土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放箭!”,“顶住!”
关墙上突然传来一声声厉喝。紧接着便是箭矢破空的尖啸,箭雨变得稀疏而散乱,一支流箭擦着张猛的铁盔飞过,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举盾!继续冲!“
张猛将包铁木盾举过头顶,箭矢“笃笃“地钉在盾面上。身后传来几声惨叫,有人中箭倒地,但队伍没有停下,他们像一把尖刀,直插关墙脚下。
“滚木!快放滚木!“
粗大的圆木裹着铁钉从城头滚落,砸在云梯上发出可怕的断裂声。张猛看到左侧一架云梯被砸断,上面的士兵如熟透的果子般纷纷坠落。但他所在的云梯侥幸躲过,已经稳稳搭上雉堞。
“跟我上!“
张猛将开山钺咬在口中,双手攀住湿滑的云梯,上方传来守军的喊叫,接着是滚烫的金汁倾泻而下。惨叫声中,两名攀登者坠落,但张猛用盾牌挡住大部分热油,只有几滴溅在臂甲上,烫出几个白烟。
当他的铁靴终于踏上城墙垛口时,迎面刺来三杆长枪。张猛暴喝一声,开山钺横扫,精铁打造的斧刃将枪杆齐齐斩断。守军惊愕的瞬间,他已经跃上城墙,盾牌猛击,将最近的一名守军撞得口吐鲜血跌下城去。
“上城了!“
张猛如猛虎入羊群,开山钺每一次挥舞都带起血花。这把祖传兵器重二十八斤,在他手中却轻若灯草。一名守军什长举刀来挡,连人带刀被劈成两半,内脏洒了一地。
“不要乱!“
一声雷霆般的怒吼从城楼方向传来。张猛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披战甲的将领大步而来,廉勇手中大刀寒光凛凛。他头盔上的红缨在雾中如一团跳动的火焰,所过之处,溃散的守军纷纷重整队形。
“杀!“张猛一脚踢开面前濒死的守军,开山钺斜指地面,血顺着斧刃滴落。
两人同时冲向对方。张猛开山钺当头劈下,廉勇不闪不避,大刀自下而上撩起。“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两人各退三步。张猛虎口发麻,心中暗惊对方臂力,廉勇眼中也闪过讶色,他这把百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