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微微暴起,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只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微微摇头,手中那杆陪伴他半生的烟袋锅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似是他无奈叹息的回响:
“虽说有罪,可有些怕是连究竟发生了啥事儿都糊里糊涂的,就被牵连进来咯。咱这做人呐,有时候就是身不由己,被家族裹挟,一步错,步步错。”老者眼中透着些不忍,目光扫向那些囚车里的年轻女子和孩童,满是悲悯。
“哼,这有什么可怜的?”一个精壮的后生双手抱胸,站得笔直,脸上带着冷峻,犹如寒冬的坚冰:
“俺爹就是被这些权贵逼死的。俺爹本是个手艺精湛的木匠,给那权贵家修宅子,活干完了,不但不给工钱,还嫌俺爹做得慢,找个由头把俺爹送进了大牢。俺爹在里面受尽折磨,没几天就咽了气。”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享了那么多富贵,吃香喝辣的时候,怎不想想会有今日?咱老百姓平日里勤勤恳恳,面朝黄土背朝天,不过求个温饱。可交税赋的时候,他们这些权贵之家又何曾少占一分便宜?大宅子里金山银山,却还想着法子从咱穷人嘴里抠食,如今遭难,也是活该。”张猛越说越激动,眼眶中泪花闪烁,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紧绷。
“说的好!”一位五大三粗的搬运工瓮声瓮气地接话,声若洪钟,震得旁人耳朵嗡嗡作响:
“俺刘大壮也没少受他们的气!没有这些权贵在背后撑腰,那些个下人平日里能那么嚣张?仗着主家势力,在街市上横冲直撞、耀武扬威,咱普通百姓稍有不顺他们意,就非打即骂。有一回,俺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他们的马车,那车夫抬手就给了俺一鞭子,打得俺背上一道血口子。这下可好,全落得个凄惨下场,也算是给世人一个警示,让大家都知道,这天下,终究是公道的。”刘大壮边说边撸起袖子,露出那条触目惊心的旧伤疤。
“后生话糙理不糙。”旁边一位书生模样的人接口道,他身着一袭青衫,头戴方巾,透着几分儒雅之气,眼中闪烁着洞察世事的光芒:
“不过听闻这次的事儿,朝堂之上也并非铁板一块。那些个主张变法的新贵和守旧的老臣们,争得是面红耳赤,为了这案子,互相弹劾的折子跟雪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