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脚步声。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决绝,手中紧握着那根象征圣教权威的法杖,顶端的红宝石在阴暗的帐内隐隐闪烁,似被即将泼洒的鲜血提前映红。
“报——教主,我军已全面控制端城,只是……城中粮草……”传令兵单膝跪地,声音微微颤抖,后半句卡在喉咙里,不敢直视叶玄风那双冰冷的眼眸。
“哼,本教主心中有数。”叶玄风猛地起身,宽大的黑袍随风鼓动,仿若一只择人而噬的黑鸦:“去,传我命令,屠城。”
简单三个字,从牙缝中挤出,瞬间决定了端城十几万人的命运。
帐下,教兵们听闻命令,起初有片刻的凝滞,毕竟他们中许多人也曾是普通百姓,手染无辜鲜血,天理难容之感涌上心头。但当目光扫向身后同样饥肠辘辘、面露菜色的同袍,想起远在流民队伍中翘首以盼的家人,那一丝犹豫被现实的残酷狠狠碾碎。
街巷之中,惨象顿生。教兵们手持利刃,踹开一扇扇紧闭的家门。屋内,孩子吓得抱紧母亲,老人瘫倒在角落瑟瑟发抖,青壮年男子即便奋起反抗,也难敌饿狼般的教兵。
鲜血在青石板路上蜿蜒流淌,汇聚成暗红色的溪流,浸湿了街边摊贩散落的货物,蔬果在血水中翻滚,仿若这座城破碎的生机。
一处庭院里,一位年轻母亲紧紧搂着襁褓中的婴儿,泪水肆意横流,她不断哀求着面前持刀的教兵:
“军爷,求您了,孩子刚满月,什么都不懂啊!”教兵手中长刀颤抖,脸上肌肉抽搐,可身后同伴的催促声如芒在背,一闭眼,狠狠挥下刀去,母婴惨呼声划破长空,他却不敢再看一眼,转身冲向别家,任由良知在心底哀嚎。
城中心的集市,本是热闹交易之所,如今却沦为修罗场。尸体横七竖八,有白发苍苍的老者,至死仍紧攥着几枚铜钱,那是他辛苦一生的积蓄;有豆蔻年华的少女,衣衫凌乱,眼中的惊恐被死亡定格。牲畜受惊狂奔,撞翻摊位,与逃命的人群相互践踏,混乱、血腥、绝望,如瘟疫般弥漫至城市每一寸角落。
二三十万百姓的哭号似要掀翻苍穹,却无法撼动叶玄风的决心分毫,要怪就怪你们都是该死的燕国人,怪你们的燕国朝廷,还有燕国那狗皇帝。
他站在城头,俯瞰着这场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