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之士死伤无数,此时决战,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依您之见,继续这么逃,就能逃出升天?”又有人高声质问,营帐内瞬间乱成一锅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愤怒的嘶吼、无奈的叹息、焦虑的嘟囔交织在一起。
肖擎苍坐在主位上,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可面容却冷峻无比,双眼布满血丝却依然透着锐利,仿若一只受伤却依旧凶猛的狼王。
他抬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待嘈杂声渐息,才缓缓开口:“诸位,现在决战与奔逃都非上策,眼下需冷静寻出一条活路。”
说着,肖擎苍俯身将一张泛黄且褶皱的地图平铺在桌上,手指沿着错综复杂的线条缓缓移动。地图上标记着他们此刻的位置、周边山川、城池以及各方各要道的大致分布。
“从这里走,如何?”一位年轻些的将领伸手指向地图上一处标记着山林的区域:“这黑岩岭地势险要,山林茂密,易守难攻,咱们进去躲一阵子,让朝廷军找不到踪迹,也好趁机休整。”
“不可!”经验丰富的谋士立刻摇头:“那黑岩岭虽是险地,可一旦进去,若被敌军围困,咱们就成了瓮中之鳖,到时连退路都没了。况且大军补给困难,山林中难以寻得足够粮草。”
众人的目光又一次陷入迷茫,纷纷低头对着地图苦思冥想。此时,营帐外传来一阵骚乱,一名斥候匆匆闯入,单膝跪地,喘着粗气禀报:“侯爷,后方敌军又逼近了,最多还有两日行程!”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头。营帐内再次炸开了锅,绝望的情绪迅速蔓延,之前还是距离四日路程,如今就剩两日了,明日必然会被其发现行踪,该死!
肖擎苍眉头紧锁,眼中寒意更甚,他猛地转身,看向那斥候,声音低沉却透着威严:“可知敌军具体兵力部署、行军阵形?”
斥候咽了口唾沫,快速回道:“回侯爷,敌军行军队列整齐,似是分成三路,中路为主力,两翼呈包抄之势,粗略估算,总兵力不下十万,旗号多为百战穿甲军与镇北侯麾下。”
帐内众人听闻,脸色愈发惨白。那提议躲进黑岩岭的年轻将领,此刻也面露懊悔,嗫嚅着:“这……这可如何是好?”
经验丰富的谋士轻抚胡须,额头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