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棠面如红霞,瞪圆了眼,“哪有,没有的事!郎君才是那个休要胡说之人。”
孟玉瓒面沉似水,慢慢说道:“也是,孤记得你跟嘉王有过一段情。”
“郎君!”沈若棠那两道柳眉蹙得高高的,一字一句道,“妾身与嘉王是清白的,绝无半点男女之情。”
孟玉瓒又问:“那为何成亲那晚,他私闯东宫,非你不可?”
沈若棠一僵,那一夜发生的事,在他心里是一道坎。
她想了想,轻声道:“有些事很难跟郎君解释,他为何这样做,妾身也不知晓呀,或许他撞邪了!又或许他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产生了幻觉!嗯!一定是这样,所以郎君你要相信妾身啊——”
见她回答得头头是道,孟玉瓒识趣地不继续问下去。
想到那些零零碎碎拼凑起来的梦境,他知道他的颦颦受苦了。
孟玉瓒不由地抱着她,把下颌抵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声音低哑地唤她小名,“颦颦……孤的好颦颦……”
沈若棠被他叫得心里软软的,软得一塌糊涂。
“郎君,什么时候也像小十七一样,向妾身撒娇。”她抚着男人的后背,说话时,唇角笑意吟吟。
那样的男人,她没见过。
不知那人是否也见过他私底下这般模样……
孟玉瓒只微微一笑,俯身啄了啄她的唇瓣,轻声道:“那叫夫妻之间的情趣,话本子上学的。”
沈若棠想到他给自己准备新刊印的话本子,羽毛一般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忙小声地说:“郎君学得如此之快,果然是非凡之人。”
孟玉瓒轻轻捏了捏她那焉粉透白的面颊,唇畔噙着笑意,“孤当你这句话是奖励。”
这时,青荷在门外提醒出发的时辰快到。
这一场马球赛集合的时辰不能耽搁,孟玉瓒穿戴齐整后,再跟她多聊几句闲话便转身,大步迈出了门槛。
待他远去,沈若棠才叫流筝她们进来伺候穿衣佩戴。
流筝说话时笑意盈盈,“奴今日便把小姐打扮得全场最亮,都把那些宵想殿下的都给比下去!”
沈若棠莞尔一笑,“最好是弱柳扶风的神态,走路摇曳生姿那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