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冲她狡黠一笑,“娘娘面冷心热,只要殿下软磨硬泡,多给点耐心,不出三日,和好如初。”
毕竟,她可没见过沈若棠发脾气不理人的时候。
待下人如同亲人的人,又会硬心肠到哪里去呢?
青荷照着孟玉瓒的吩咐去书房拿新买的话本子,同时把批阅的奏折都一同拿进去堂屋。
孟玉瓒就这样在堂屋里守着她,守着她。
沈若棠闭着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做了好多好多个梦。
她又梦见那样令人揪心的场景。
太子的棺椁……
女儿在她怀里没了气……
流筝的殉主……
孟衍之的背叛……
……
……
沈若棠睁开眼时已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
她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时。遂掀开被子,趿鞋下榻,发现男人坐在窗边的案桌前,停下手中的笔与她对视。
沈若棠看着他,不知要说什么好。
孟玉瓒见她这样看着自己不言语,一颗心坠入谷底。
“颦颦不愿跟孤说说话吗?”
她从前见到他,可是有好多好多话要说。
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说话。
沈若棠张了张嘴,略思忖会儿,淡淡开口,“有点饿了,妾身想出去吃点东西。”
“要的要的,你不吃东西怎么行。”孟玉瓒绕开案桌,走过去去牵她的手。
沈若棠任由他牵着出去。
候在外头的流筝听到动静,见到二位牵手出来,忙道:“殿下,小姐!奴这就去给二位传膳。”
沈若棠蹙了蹙眉,“这丫头……”
孟玉瓒坦然道:“也就她能让你马上开口说说话。”
沈若棠微怔,只道:“她对妾身而言,是妹妹。”
“颦颦重情重义,流筝能有你这样的姊姊,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孟玉瓒气定神闲地道。
沈若棠轻呵一声。
上辈子她连累了流筝。
是她欠流筝的。
孟玉瓒牵着她的手,往前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