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瓒面色微沉,眉心拧成一个结,打断她的话,“不要说了。”
话音落下,好一阵沉默。
只要一想到他奋不顾身地去救那人,护着那人时,沈若棠的心脏都会没来由地狠狠一抽一窒。
沈若棠眼神没有波动,垂下眸不去看他的眼睛,默了许久才淡淡道:“圣上要怎么处置妾身,殿下知道吗?”
孟玉瓒走过去,坐到床沿边,对她道:“那是意外,牵涉不了颦颦。”
他习惯性地去握她的手。
可她下意识地躲开了。
孟玉瓒伸手摸摸她的脸,也被她躲开了。
沈若棠有很多话想要质问他,心里百转千回,总归最后化为一句,“殿下请自重。”
“请自重?”孟玉瓒脸色发黑,“孤要对自己的承徽自重?哪门子的规矩!”
沈若棠心口一阵蔓延酸涩,也说不出自己到底在闹什么情绪。
但她就是不想孟玉瓒碰自己。
她觉得有点……
恶心。
想到此处,她捂着嘴巴,朝床沿外干呕。
孟玉瓒见她没有半点血色的样子,紧张得不行,”孤去叫太医来。”
沈若棠本就没什么东西在体内,怎么呕也只是干呕。
她一把推开他,“不用殿下,不用叫太医,妾身知道自己的情况,妾身染了寒症,怕是要委屈了孩儿。”
孟玉瓒原是很有耐心,可见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自己,面染怒意,眉头紧蹙,怒喝:“沈若棠!你别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
她不识好歹?
是啊!她就是不识好歹,把一个堂堂尊贵无比的太子爷往外推。
沈若棠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孟玉瓒,清冷的目光没有任何情绪,依旧没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的。
孟玉瓒见不得她那样对自己,双手按住她的肩头,“你说话阿!你怎么不说话?”
“妾身没什么话想说的。”沈若棠那双常常清亮澄澈的眼睛变得晦暗,语气淡淡。
孟玉瓒喉结滚动,扯扯嘴角,说了一句,“好。”
“殿下请回罢。”沈若棠下逐客令。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