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棠以为他看入迷了。
再次轻轻唤一声，“郎君。”
孟玉瓒两道剑眉微微蹙起，声音沉沉，“沈承徽，这幅画是怎么一回事？”
沈若棠闻言，心下一惊，身体突然紧绷起来，难道他不喜欢？
“这是妾身在画室里选的一幅山水画拿去临摹，裱在墙上的是妾身画的，郎君的真迹放回画室。”
她如实回答，却也回答得战战兢兢。
孟玉瓒转过身来，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渊，周身散发着寒意。
他看起来似乎很不满意她的举动。
沈若棠心中忐忑，长睫颤动，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夹着些苦涩，“妾身画了很久的山水画，只是想裱起来……给郎君看看。”
“挺好的。”孟玉瓒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只是这三个字不带一丝感情。
沈若棠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如果郎君不喜欢，妾身叫人把它取下来。”
孟玉瓒语气冷硬，命道：“也好，那幅画不必再临摹，连同真的一起烧了罢。”
立即有小丫头太监进来把画取下来拿去毁尸灭迹。
孟玉瓒看了她一眼，下巴微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带一丝感情道：“画室里的画你别碰，想要画什么孤教你便是。”
沈若棠算是明白，东宫里也有他的禁地。
“妾身领命。”
孟玉瓒深吸一口气，拉着她到书桌前，先是去取一张名贵的宣纸摊好，“去研墨罢。”
沈若棠给他研墨，见他从笔架上选了一支细笔，笔尖沾了墨水，把笔交给她。
孟玉瓒道：“你拿着，孤握着你的手教你画。”
沈若棠微怔，但还是听从安排。
男人身躯高大，站在她身后有种压迫之感。
加上方才他隐忍的怒气，不由令沈若棠紧张了起来。
孟玉瓒感觉到她的紧张，拍拍她的肩膀道：“放松，你不放松怎会画得好，学得快。”
沈若棠只觉喉咙哽得难受，“是。”
孟玉瓒懊恼自己方才对她的火气溢于言表。
在她放松之后，孟玉瓒才道：“你临摹的那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