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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画讲究意境,这幅画虽显初学者的稚嫩,但该有的留白、人物、风景都有。
流筝、晴雪、追月三人一前一左一右地站在主子身边,异口同声“哇”地一下。
“娘娘临摹殿下的画作,不能说如出一辙,但也看得出来娘娘的用心。”
“要是给殿下看见,殿下肯定会夸娘娘天资聪颖,天赋甚高。”
“真好看阿!彷佛身临其境!”
沈若棠第一次画出一幅还算完整的山水画,听着她们几个说的,脸上不由一笑。
那笑容坦荡纯真,绝非假笑能媲美。
等孟玉瓒回来,她要好好拿给他看,“去给我准备画框,我要裱起来放在书房。”
说罢,小心翼翼地卷起画,再交给流筝。
流筝把画放入画筒,多嘴问了句,“小姐,你多日在宫内不出去走走?外头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
是了,孟玉瓒并没有明面把她禁足在东宫。
只是让她不要踏出东宫。
半步都不许。
好在她也不是常常去其他嫔妃娘娘那四处乱窜之人,待在东宫,又无人打扰,是难得的清净时光。
傍晚孟玉瓒回来,晴雪、追月二人笑着朝他行礼。
孟玉瓒多看了两个几眼,知道二位素来被青荷管得好,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的笑比平常的笑多了许多不确定性。
“你们有事瞒着孤。”
晴雪道:“奴婢哪敢有事瞒着殿下,殿下快请,娘娘有好东西要给殿下您看。”
追月附和:“就在书房,说要给殿下看过后再一起用晚膳。”
孟玉瓒眸色幽深,“是麽?那孤要去瞧瞧看。”
他这几天因为宫宴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已有三天没能跟若棠一起用膳,说说话。
刚到书房,便看见一幅熟悉的画作裱在墙上。
孟玉瓒凑近一瞧,幽深眸底暗潮涌动,这幅……不是他藏起来的真迹。
恰沈若棠听到声音,绕过屏风,见男人站在画前一动不动,不禁放轻了声儿道:“妾身请太子殿下安。”
孟玉瓒负手而立,并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