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后,沈若棠靠着他的胸膛闭眼睡觉。
可孟玉瓒在这时有话想对她说,在她耳畔轻唤一声,“颦颦,孤有一事要对你说。”
沈若棠本来有些困意,听到这话,困意全无。
沈若棠撑起身子,如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后背,露出那张难掩丽质的面容。
她看着男人,闻着男人身上的皂角、薄荷混着的味道,声音柔柔,“郎君要对妾身说什么?”
男人鲜少会跟她睡前说悄悄话。
想必是一件好事。
沈若棠满怀好奇地看着他。
孟玉瓒将她揽在怀里,说道:“颦颦从下个月月初开始,直到宫宴结束,都一直留在东宫罢,好好养胎,哪里都不要去。”
沈若棠心里一突,顿时明白男人的用意。
他这么安排倒也正常。
她又不是正妃,只是一个侍妾而已。
何须她出场迎接。
这样也好,省得见到真正的李灯蕙给自己心里添堵。
沈若棠想到此处,惊觉发现,是自己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
人心阿!
得到好的,只会想得到更好的。
沈若棠暗暗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收敛神色,温言道:“妾身无任何异议,全听郎君安排。”
孟玉瓒又道:“那种场合人多复杂,孤担心颦颦会有所不适,等颦颦生了孩儿孤再带你出宫四处逛逛,游山玩水,想去哪儿跟孤说,孤都满足你。”
沈若棠“嗯”了一声,“困了乏了,郎君早些歇息罢。”
她假意打着哈欠,把被子拉上,背过身入睡。
孟玉瓒去拿灯罩把烛光盖起来,也跟着躺下,望着纤瘦的背影,将人拉入怀中,抱着入睡。
·
孟玉瓒怕沈若棠在东宫里被闷坏。
每隔两日换着花样,叫宫里的尚宫去给她量身新衣裳、做新首饰,研制新甜品糕点。或是请来宫廷画师,教她临摹山水风景画,还不忘给她配顶好的笔墨纸砚。
她画技笨拙,又不善与老师沟通,只好挑一幅孟玉瓒年幼时画过的风景画,进行临摹再创作。
手上的风景画一画便耗时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