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见她如此紧张,连忙放缓了声音,安抚道:

    “夫人不必过于忧心。”

    “依我看,倒不如将方中的冬虫夏草,换成北虫草。

    那北虫草,药效温和许多,更适合幼儿稚嫩之躯,用来调理小儿惊风抽搐,亦有不俗的效用。”

    她语气笃定,给出了一个清晰的对比,“而且北虫草的价格,比起这金贵的冬虫夏草,那可是便宜太多了。”

    沈时鸢微微一笑。

    “别说一百两银子,便是十两银子都用不了,就能将这五日的药量配得齐齐整整,且更为对症。”

    此言一出,那学徒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难看至极。

    他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反驳,却被走过来的周大夫打断。

    周大夫语气不悦的走到她面前,“这位夫人,你不是刚才来看病的吗,怎么现在抢起来大夫的活了?”

    周大夫神色傲慢,“你在这里大放厥词,如果耽误了这小儿的病,你能承担得起吗!”

    周大夫话音刚落,那抱着孩子的妇人脸色骤然一变,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满腔的希冀瞬间化为愤怒和绝望。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沈时鸢,“你不是这里的大夫?你方才说得头头是道,我还当你也是坐堂的大夫!

    闹了半天,你竟也是来买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