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光幽怨。
说浪漫一点,夫妻两看了六十多年的日出。
说得难听一点,老头这大半辈子没睡过懒觉,每天清早都跟只僵尸似的被拉着晨练。
儿子不由得笑到:“我爹还是很厉害的,六十多年了,也没能养成早起的习惯。”
老头没搭理儿子,道:“但这几个月出问题了。”
“现在她能睡到中午,甚至下午。
有几次她早上有课,我把她叫醒,但转头又睡着了,只能让其他教授代课,后来她所有课程都调到了下午。”
严教授平时最多睡八个小时,有时候处理工作,能忙活到十二点多。
但不变的是,她总能在六点多起来。
然而现在,她一天就要睡十四五个小时,一天的大半都在睡觉,清醒的时候也是昏昏沉沉的,再也不复往日同学们一致评定的“少女心教授”的风采。
“嗯。”
许秋点点头,他大致了解了情况。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关键点。
严教授为这个号差不多等了一个星期,这期间家人曾带她去过隔壁的临海国际友好医院脑外科就医。
检查报告都有。
国际友好医院那边的初步诊断:不明原因脑炎。
处置措施相当简单粗暴:给予大剂量皮质类固醇治疗。
许秋能在诊室里看到严教授,就已经能猜到治疗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