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般往下掉。

    平庚年心猛得一抽,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上前将她揽入怀里,一连声地安慰。

    “别哭,别哭,你不想嫁就不嫁,你什么想嫁再嫁。只是,再别说和亲的事。我会生气。”

    咏书抽泣着推开他。

    “你少胡言乱语,我都不认识你,凭什么嫁你?”

    平庚年这回真的吃惊了。

    “你不认识我?是谁在我马车上哭得昏天黑地,回了家还不肯我走?

    皇家园林里,是谁救了你?逃过了小杨氏的毒手?”

    提到小杨氏,咏书脸色一白,当场干呕了起来。

    可怕的场景前赴后继地涌入脑海,她痛苦地拍着脑袋,一下又一下,没几下额角便红了一大片。

    平庚年吓坏了。

    上去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伤害自己,将她整个人箍在怀里。

    渐渐的,怀里娇艳的人儿,听到他“咚咚咚”心脏跳动的声音,瞬间安稳下来。

    平庚年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般哄着她。

    直到,咏书再一次昏睡在她怀里。

    他刚刚将人横抱起来,宋谨央便急切地走了进来。

    焦急地吩咐素香,看看咏书怎么了。

    在确认咏书睡着后,才松了口气。

    命素香把咏书送回屋后,宋谨央叹了口气,同平庚年交了底。

    “咏书为了救母,主动献祭自己,明知道父亲不做人,要卖了自己,装作不知,被强掳了去。

    虽然被及时、顺利的救出,但那间屋子里的刑具和血腥味,还是吓到了她。”

    宋谨央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咏书只要回想那晚的经历,便会失控发病。

    只要一发病,就没人治得住,非得素香施针,扎她的昏睡穴,才能安静下来。

    而她发病时见的人,大多不记得。”

    宋谨央的眼角有泪光闪过。

    “平大人,老婆子这把年纪了,岂会不知你的心思。

    只是,你当真做好准备了吗?

    若是娶了咏书,就得有极大的耐性和包容心,如若不然,你还是歇了这份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