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时间。

    太子的脸色一点一点白下去。

    宋谨央说完话,整个木屋安静得连喘息声都听不见。

    所有人屏着呼吸,惊恐地看着太子,生怕他想不开做出自伤的事来。

    良久,太子缓缓开口。

    一开口便让伺候他的人激动到泪流不止。

    “皇姑母说得对,能否请您替侄儿安排文房四宝?”

    话音刚落,小厮痛哭出声,他毫不掩饰,哭得撕心裂肺。

    宋谨央泪盈于睫,哑着声音道。

    “素馨,把文房四房拿进来。”

    素馨推开门,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放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伸出残缺的手指,满眼是泪地抚摸着它们,就像与多年未见的老朋友重逢,有说不完的话,舍不得放手。

    良久,太子挥退下人,与宋谨央说起悄悄话。

    “皇姑母,谢谢您,若非您,我还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

    “如若悲痛有用,要武器干么?

    谁伤害我们,我们都不该成为帮凶,一次次在回忆过往中,不断自伤。”

    从来没人同他说过这些话。

    连父皇、母后都小心翼翼地避开痛苦的话题,不触及他心底最大的伤痛。

    可那样一来,他们之间就变得无话可说。

    有些毒瘤若不彻底捅破,将永远无法痊愈。

    “皇姑母,我知道了,我会重新练字,重新读书。”

    宋谨央赞赏地点头。

    “你曾经写得一手好字,假以时日,定能重新练就一手好字。

    至于读书,闲暇时看几本即可。

    你如今的当务之急是,了解朝堂。

    不论谁继承了皇位,你都得助其一臂之力。”

    太子一怔,继而摇了摇头。

    他重新读书习字,愿意接受现实的自己,但却不愿再接触政务。

    没人愿意成为傀儡皇帝。

    “哼,迂腐!”

    宋谨央像是看破了他的心思,当场指正他。

    “你以为,大乾是一个人的大乾?

    你错了,大乾是天下人的大乾。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