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一应物品都留下了。

    连只言片语也不曾给宋谨央。

    “长公主,白掌柜这么做,许是想归隐山林,不再过问俗事。”

    若真是如此,自己倒是放心了。

    宋谨央担心地叹口气。

    只怕那个傻小子,一心想着报恩,又去哪个地方潜伏起来。

    罢了,凭他的智谋,自保应当无虞。

    “还有,云家那边要盯死!他们回京之路,只怕不会太平。”

    刘嬷嬷眸光一震。

    “云家都这样了,还值得人下手?”

    宋谨央嗤笑。

    “阿留,你错估了人心啊。有些人在利益面前,毫无底限可言,脸都可以不要,更何况是旁人的命?

    云家在朝堂那么深的根基,那些人生怕他回京后与我联手。”

    刘嬷嬷恍然,不免着急起来。

    “长公主,那可怎么好?”

    “老云头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一把年纪若回京,必然成为拖累。

    索性留在北疆,命青壮单独上路。

    进可攻、退可守,甚至能使出金婵脱壳之术。

    嘿嘿,当真好谋算啊!”

    刘嬷嬷一怔,金蝉脱壳?

    宋谨央已然起身,往竹园走去。

    “准备一下,明儿一大早,咱们出城迎云家!”

    明儿?

    刘嬷嬷又怔神,不是还有两日吗?

    素香笑着提醒,“嬷嬷,金蝉脱壳!”

    刘嬷嬷“啊”的一声,自嘲地摇摇头。

    “老了,不中用了!”

    说罢,笑着疾步跟上宋谨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