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的话,为何不信小叔的话?”

    崔琥脸色一沉。

    “姑娘家,别侍妾侍妾的,同为女子,你该有同情心。”

    “同情心该给值得同情的人。

    三叔没有听到吗?马车里的人自称夫人,自称是长公主的媳妇。

    若此话传入三婶耳中,她该如何自处?”

    崔琥面色一僵。

    被一个晚辈指责,他的脸面何在?

    他强忍怒气,对着咏书挥挥手。

    “三叔不与你计较,你快些回去。”

    幕篱下的咏书哂笑。

    “三叔,我和小叔在这里,您就不觉得奇怪?”

    她这么一说,崔琥顿时一惊。

    宋黎和咏书同时同现在此,只有一个可能,宋谨央的确在此。

    想到昨日他们跪在府门前,却被告知宋谨央不在府中的事。

    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糟糕!他竟然忘了此事。

    咏书叹了口气。

    “三叔,不止祖母在,三婶也在!”

    “轰”的一声响,崔琥瞳仁猛然紧缩。

    “不,不可能!娉婷昨日一直在老宅,从未出府!”

    话虽如此说,崔琥隐约觉得不安。

    老宅那扇没被推开的院门,成了横亘在他心上的一道谜。

    他的面色渐渐发白。

    孟晚晚眼见不妙,带着哭腔说道。

    “爷,都是我的错,您没必要为我得罪京里的权贵。我的身子受得住,咱们还是排队入城吧!”

    崔琥眸色一疼。

    刚一回头,瞥见站在马车旁的娉婷。

    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