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不甘示弱,朗声辩驳。

    “咱们不能光看字迹,还得读内容。镇国夫人所写,句句真实,全篇未写一个“苦”字,却字字透着苦意。

    臣读之心酸不已。

    早年,臣曾听先帝略提过长公主,言语间对长公主所受的苦,大为心痛。

    臣回想当初,先帝说的与镇国夫人所写,不谋而合!”

    好些老臣纷纷点头。

    没错,当年他们没少听先帝哽咽地提及长公主。

    崔首辅的心咯噔一声。

    恨不得痛打隋氏一顿。

    准备了那么久,却偏偏经不起宋谨央的三言两语。

    一受刺激,便紧张得魂魄俱飞,当真不堪大用,蠢笨如猪。

    经杨秀提醒,很多大臣再度读隋氏所写。

    果然发现诡异。

    早年的经历,她几乎一笔带过。

    难道说,这其中真的有猫腻?

    隋氏早慌得六神无主。

    汪氏也恨其不争,可为了自家儿子的前程,不得不再次出言提醒。

    “哭,狠狠地哭。”

    话语传到隋氏耳中,顿时像得了神祈,让她到了临界的恐惧,有了合理的出口,正好用哭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她当场跪地,嚎啕大哭起来。

    汪氏闭了闭眼,上前一步,施以一礼。

    “陛下,臣妇斗胆,替隋氏说几句。一个人遭逢大苦,兴许会忘却最痛苦的那段经历。

    隋氏此番表现,正符合这个推断。”

    崔首辅像打了鸡血般,立刻附和。

    “陛下,臣想起来了。刚刚成婚时,隋氏的确提到过,早年的经历都记不清了。这几年,更是时常头疼。”

    听到汪氏的话,朝臣们同情至极。

    “唉,长公主受了大苦,有所遗忘,也是人之常情。”

    “反观镇国夫人,淡然自若,虽文章做得好,却像是在说旁人的事,一丝痛苦也无。”

    不少人点头赞同。

    一时间,舆论再次向隋氏倾倒。

    宋谨央目光淡淡地瞥了汪氏一眼。

    眼神里的探究与审视,令汪氏心中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