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怎的如此笃定?”

    城门失火,都快火烧眉毛了,镇国夫人竟然还有心思逗鹦鹉、说笑话?

    “你来得正巧,前日收到上好的岩茶,快来陪我品一品。”

    大阮氏怔神之际,宋谨央笑吟吟地问她。

    “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有事?”

    所有的话堵在嗓子眼,吐不出来。

    她的确有事相求,但快到府时,才听到学子围宫请愿之事,回去又不甘心,只能硬着头皮求见。

    可如今镇国夫人自顾不暇,自己怎么好再劳烦她?

    宋谨央瞥了欲言又止的大阮氏一眼。

    “可是为了崔珏而来?”

    大阮氏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宋谨央,继而苦笑。

    “夫人,什么都瞒不过您!”

    宋谨央笑了笑。

    小阮氏知道崔珏的身份,能忍到今日已是极限。

    若非崔珏想杀的是自己,只怕早就求上门来了。

    大阮氏尴尬地开口:“不求放了崔珏,只求将他放出水牢……听说,他在里面吃了许多苦头。”

    到底是妹妹的儿子,自己心中多有不忍。

    宋谨央那日在诏狱看到的人犯,正是崔珏。

    “他落在金秀秀手上,不吃足苦头,决计不可能放人。”

    宋谨央说了这么一句后,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但大阮氏已然感激涕零,连声道谢。

    她听出了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只要吃够了苦头,东厂还是愿意放人的。

    崔珏的确该受些教训。

    说话间,小厮跑来禀报。

    “夫人,宫中来人,命您即刻入宫!”

    大阮氏一听,脸色倏然发白。

    她还有一个目的:阻止宋谨央入宫。

    她从夫君口中得知,崔首辅提议:镇国夫人与隋氏当着朝臣的面,自证身份。

    她急得不得了。

    “夫人,万万不能入宫!

    隋氏手上有证明身份的印章,其皇族身份,已然板上钉钉。

    您何苦凑这份热闹?”

    这身份,哪是那么好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