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只是,”隋氏的心咯噔一下,“四皇子临去前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四皇子妃同样疑惑。

    “爷,镇国夫人怎么可能是姑母?您都要去守皇陵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四皇子的面容隐在阴暗处。

    良久,才幽幽开口。

    “咱俩离开,徒留孩子们,就像无根的飘萍,谁都能踩上一脚。

    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他们啊!”

    四皇子妃恍然大悟,顿时热泪盈眶。

    只不过,心中虽感动,仍不以为意。

    毕竟长公主的身份已然确准,就是崔首辅夫人。

    她虽然理解,但不能苟同。

    她复杂地看着四皇子。

    爷向来自视清高,一辈子想攀上高位,却步步行差踏错。

    宋谨央是长公主?

    她苦笑着摇头。

    若宋谨央是长公主,她情愿终生如茹,日夜在皇陵替她点长明灯,一辈子抄经念佛,祈愿她平安喜乐!

    四皇子知道她不信,却懒得解释。

    他一辈子的福气,就押这最后一把!

    汪氏懒洋洋地倚在贵妃榻上。

    那晚的对质,当真伤了她。

    她清楚明白地看到,自己与宋谨央的差距。

    宋谨央明知道众多眼睛盯着她看,依旧坐着黑木石制成的囚车,高调地铺着虎皮垫,喝着茶,悠闲地敲响了太师府门。

    她存心的!

    存心展露自己的实力。

    明晃晃地告诉她:自己不好惹,你最好识相地滚一边去!

    好,她识相!

    她的身子其实并没有大碍,但她懒得再同人交际,索性借口身子不适,蜗居在府里,哪儿也不去。

    但她忘了。

    有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日,门上禀报,崔首辅携夫人登门拜访。

    她本不予理会,但嬷嬷提醒她。

    “夫人,避着不见也不是法子,不如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她一想也对,便吩咐让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