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手机那边王文清起伏的呼吸声,陈常山道,“王县长,难道薛明是假病?

    如果这样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薛明要重回田海的事,县里县外都已经知道了。

    连肖书记都知道了。

    结果薛明却是假病,那最后最难堪的就是县里,县里这么多领导被一个假病耍了,领导们面子放哪放。

    领导们要想找回面子,只能一个解决办法,请回薛明的决定没有问题,是执行人在执行中办事不利。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王文清顿顿,“陈县长说得对,我现在也无法确定薛明是真病假病?

    但如果我现在回了县里,所有的负面责任肯定是我来承当。”

    “肯定?”陈常山也顿顿,“有人已经和你说了。”

    王文清没否认,“刚才牛县长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县里去找夏书记把情况解释清楚。

    我一个副县长,又不是常委,却向夏书记当面解释原因。

    这意味什么。”

    陈常山没有答话,两人都心知肚明。

    王文清又声长叹,“牛县长要面子,我是牛县长的下属,我没把事办好,为领导承担一些责任是应该的。

    可万一我前脚见完夏书记,过两天薛明病好了,还是不回田海,之后的责任我怎么担?”

    陈常山听明白了,王文清对薛明突然生病还是存疑,王文清之所以存疑,一定还有隐情,只是现在他不方便说。

    “王县长,你说得我都理解,也谢谢你信任我,给我打这个电话。

    可去不去秦州,不是我能决定,这要由县里安排,你先别着急,等我电话。”

    王文清应声好,“陈县长,那我等你电话,刚才的话。”

    陈常山接过话,“我明白,我不会和其他人说。”

    终于听到王文清一声笑,“谢谢陈县长。”

    电话挂了。

    陈常山再看向喷泉,起起伏伏的水柱还在跳动,秦州那边到底还有什么隐情?

    陈常山想了片刻,拨通张秋燕的电话。

    张秋燕他们已经回到了江城,陈常山把情况讲了一遍,张秋燕当即表示,她会帮陈常山把这件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