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影响到报告的落实,否则我们就不配坐在那间办公室里。”

    陈常山的话像一句句重锤落入王文清心中,王文清重重点点头,“陈县长,冲你这番话,我对你的看法又改变了,你是真正像做事的人。

    没错,我也是普通人家孩子,我上学时也吃过苦,看到田海教育的现状,看到学生餐盒里的沙子,我心里也痛。

    我也想把这些改变,不说其它,就说我作为主管教育的副县长,把自己分管的领域办好了,我脸上也有光啊。

    正值做事的年龄,谁也不想在自己任期内碌碌无为。

    可是。”

    情绪正亢奋的王文清突然一声长叹,“可是有些事,又由不得我。

    比如。”

    王文清欲言又止。

    陈常山看向他,“比如家里的事,王县长就做不了主。”

    王文清看向陈常山,“看来陈县长知道我家里的情况。”

    陈常山道,“听到过一些,王县长的爱人很厉害,范锦云和王县长爱人还是好姐妹。

    王县长爱人当初调到市里,范锦云从中帮了忙。

    所以王县长欠范锦云一个人情。

    县里如果动范锦云,王县长就很为难。

    我说的对吧?”

    王文清没说话,又狠狠抽了两口烟,“原来陈县长都知道。”

    陈常山道,“田海圈子就这么大,这点事藏不住。”

    王文清苦笑声,“对,我也没打算藏,范锦云不好动,还有个原因,陈县长知道吗?”

    四目相对,陈常山道,“范锦云和青云区区长柳吉元好过。”

    王文清顿顿,“是,柳吉元上面有杨市长。所以不能小看一个女人,有时候她代表的不仅是她自己。

    就像刚才那个女人,我相信如果家里没人给她撑腰,她也不敢那么对待自己的老公。

    逆来顺受是不舒服,但在特定情况下,不认也得认。”

    王文清又声苦笑。

    陈常山点点头,“看来王县长和刚才那个男人一样,逆来顺受也习惯了。”

    “你。”王文清脸色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