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清感觉出牛大远话中有话,小心翼翼问,“牛县长,您说丁雨薇不是陈常山,您的意思是?”
“你知道丁长远吗?”牛大远反问。
“丁长远?”王文清重复一遍,这个名字很陌生,自己没听过,“牛县长,我不知道这人,难道他也在县府工作,可我印象中就没听过这个名字。”
牛大远笑应,“他不在县府工作,他以前在工会工作,是个一直郁郁不得志的小人物,后来偶然被领导器重,结果就犯了错误,再后来就提前办了退休,从工会离开了。”
王文清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他犯的错误是差点影响万悦城项目组在田海的市调。
事后,夏书记在会上还特意提过这件事。”
牛大远点点头,“没错,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他是陈常山的岳父,丁雨薇的父亲。”
王文清又一拍脑袋,“这我全想起来了,当时人们对这件事议论还挺多。
我当时在文化局,万悦城的事和文化局没关系,所以我也没当回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前脚听完后脚就忘了。
您现在提起来,我才想起来。
可丁长远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您提这事是?”
王文清心里拿不准,所以话只说了半截。
牛大远依旧笑道,“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只想告诉你,人性也是会遗传的,既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那有其父也可能有其女。
丁长远当初犯错是小人得志,刚被领导稍稍器重就把控不住自己。
那她女儿呢?
一次没谈成没关系,把心沉下来,继续谈,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只要她心性在那,就有谈成的可能。
陈常山再强势,管得住他老婆一次两次,但不可能次次管住。
事不过三。”
噹噹噹。
牛大远轻敲三下桌子。
王文清心头豁然开朗,果然牛大远老谋深算,自己让范锦云继续对丁雨薇死缠烂打这招是对的。
“牛县长,其实我也认为继续丁雨薇身上使劲肯定会见效,您现在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有底了。”
牛大远笑笑。
王文清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