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山放下筷子道,“胡姐,你二女儿在县一中是吃食堂?”

    胡玉梅应声是,“住校生都吃食堂,每月固定交伙食费,学校不允许学生在外边吃饭,连外卖都不能点,只能吃食堂。

    吃食堂也没关系,关键。”

    胡玉梅叹声气。

    “怎么了?”陈常山忙问。

    胡玉梅顿顿道,“关键食堂饭菜不行,清汤寡水不说,还总吃出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头发,石子,孩子们上学本来就辛苦,又是长身体的时候,总这样吃怎么行。

    我就给女儿卤点酱,让她带到学校里,不想去食堂吃饭时,就自己泡面拌酱吃,总比食堂那不卫生的饭强。

    可这也不能让学校的宿管发现了,发现了不仅酱被没收,还得挨处分。

    现在的孩子上学真难啊。”

    胡玉梅又叹声气。

    陈常山皱皱眉,“这么严重,前段时间,咱们县整个教育系统内整改过,这种情况怎么还会出现?”

    胡玉梅道,“我一个农村女人,陈县长说的整改我不知道,我只听我二女儿说学校食堂的饭菜前段时间好过几天,但过了那几天,就又恢复老样子了。”

    陈常山轻嗯声,“那学生为什么不向校领导反应。”

    胡玉梅苦笑声,“住校生基本都是乡镇的孩子,能进一中上学已经是极大的幸运,那还敢向学校反应情况。

    而且听说承包食堂的人和校领导有关系,反应也没用。

    弄不好还得穿小鞋。

    咱们农村人家的孩子,从小吃苦都习惯了,吃点苦就吃点苦吧。”

    胡玉梅头一低,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陈常山没说话,再夹筷子面放到嘴里,顿觉没了滋味。

    吃完饭,九点多,冯娟带着丫丫回来了。

    等到十点多,丁雨薇才带着一身疲倦回来,上了床,还连声叫累,“这几天快累死我了,刚弄完万悦城的宣传,部里又要安排要对咱们县的教育系统进行宣传。

    张部又让我负责。

    我和张部说我刚负责完万悦城的宣传,实在太累了,想歇一歇,教育系统的宣传就让其他人干吧。

    可张部说教育系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