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出个三长两短,那是一辈子的痛。
多少钱都抚不平的痛。
冯玲玲是万主任介绍来的,人也确实干净利落,说话做事样样周到,昨天见她,我确实对她挺满意。
可刚才她主动提出要主动送丫丫去幼儿园,我立刻就想起十年前那件事,莫名就觉得不安,我特意看了她一眼。
一般情况下,谁也不愿意活儿多,保姆也一样,能少干点,自然高兴。
可我从眼里没看到高兴,反而有点。”
冯娟顿顿。
“什么?”陈常山立刻问。
冯娟边想边道,“好像是失落,对,就是失落。”
“失落?”陈常山皱皱眉,“妈,您没看错吧?”
冯娟道,“我当了一辈子老师,接触的各类学生无数,每次处理学生的事,我都是先看他们的眼神再开口,从他们眼神里我就能知道他们想什么?
撒没撒谎。
我不会看错的。
我就想不明白我不让她暂时接送孩子,是让她少干点,她有什么可失落的。
除非。”
冯娟立刻晃晃脑袋,“也许是我瞎想了,不能瞎想,一想后脊梁凉。
本来家里有保姆帮着操持是好事,我这一瞎想,又让你无法安心工作了,最后再冤枉了人家冯玲玲更不好,还影响你和万主任的关系。”
陈常山道,“妈,你这不是瞎想,小心无大碍确实对,您有园长的手机号吗”
冯娟应声有,掏出手机、
陈常山也掏出手机,“妈,您把园长的手机号告诉我,我给园长打个电话。”
“你打?”冯娟一愣,陈常山虽然是副县长,但在生活中,他总是保持低调,直接给园长打电话这种事,陈常山轻易不会做。
陈常山很快拨通园长电话,告诉园长,这段时间除了冯娟和丁雨薇,谁来园接丫丫都不允许接。
大早晨就接到常务副县长的电话,园长既惊又喜,连连称是。
打完电话,陈常山重重一握手机,到目前为止,他依旧对冯玲玲是满意的。
但他绝不会怀疑姥姥对外孙女那种来自骨子里的疼爱,由此一个老教师的直觉也就应该引起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