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没看见。”
秦征唾弃:“关键时候不靠谱!”
沈清棠想也不想反唇相讥:“比你靠谱!”
秦征:“……”
捂着心口,故作伤心状,“咱俩朝夕相处这么久,你就这么抛弃我?唉!果然,男女之间容不下第三人。”
以前,他跟季宴时是兄弟。
以前,他跟沈清棠是朋友。
如今,他们成亲后,他成了秦多余。
沈清棠懒得跟秦征耍贫嘴,转身往回走。
秦征屁颠屁颠跟上。
“你去哪儿?”
“回家熬白糖。你让人把地窖里的甜菜也都弄出来。”沈清棠头也不回的吩咐秦征。
若像秦征所说,得需要很大的量,她手里现有的黑砂糖和甘蔗都不够。
甘蔗冬季易存储,从南方运到北方就是稀罕玩意。
适合有钱人家在家里偷着吃。
因为古代贵妇都要面子,万万做不出大庭广众之下抱着甘蔗啃的事。
于是,本就忙碌的桃源村和大山谷的人再一次开始加班加点。
把做白糖流程化。
甜菜要洗净削皮切丝,热水浸泡。
七八十度的热水能够把甜菜丝中百分之十五的糖量溶解到水中。
然后先后两次用二氧化碳和石灰反应形成的碳酸钙沉淀物吸附杂质。
之后再沉淀过滤经过木炭吸附再次过滤。
最终得到需要的白糖。
只是甜菜出糖率跟甘蔗完全不能比,只能以量取胜。
秋天用来收谷的场院中支上一口口的铁锅,用来加热甜菜丝。
头一次弄,沈清棠得现场指挥,半天下来,口干舌燥。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季宴时踩着最后一抹阳光回的山谷。
肩膀上挎着一个包袱。
沈清棠古怪的看着季宴时,“你去哪了?”
她不是质问,只是有些想笑又怕季宴时恼。
一个芝兰玉树的公子哥,谪仙一般的做派,应当摇着扇子缓缓走来。
偏生他胳膊上挎着一个花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