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跪下!跪下!”
加入呐喊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终至呐喊声整齐划一,响彻北川。
沈岐之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
却不肯跪。
沈屿之也连名带姓的喊沈岐之:“沈岐之,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至于说话跟放屁一样,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吧?”
大冬天,风都割的脸生疼。
沈岐之额头却开始冒汗。
他侧头给沈岘之使了个眼色。
沈岘之眼睛转了转,在心中权衡了一番利弊开口:“大哥,这事做兄弟的也得说你两句。你是个长辈还是一家之主,属实不该如此自私。
方才也是你自己亲口说,若是你当初真做了对不起沈清棠的事就给她磕头赔罪。
咱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得算话吧?!
都是一家人,你好好认个错!老三一家宽厚,定会原谅你。”
心想大哥一再说沈清丹能和亲公主,他们一定回京。
可是,和亲公主虽不是美差,也轮不到他们这种流放犯。
反倒是老三一家,眼见在北川混的风生水起。
若是日后能跟老三处好关系,最起码吃喝不愁。
沈岐之气得破口大骂:“老二你个墙头草!谁得势你就巴结谁!也不怕哪天从墙头上掉下来摔死!”
沈岘之撇嘴,“我会不会摔死是我的事。大哥你就别惦记了,你还是先把头磕了吧!”
说罢他也踩上节拍,随着众人一起呼喊。
“磕头!”
“磕头!”
“磕头!”
“……”
“沈岐之,当日你口口声声说清棠不自爱,污了名声,不配苟活于世。
我们好不容易救下她,你却以她不洁为借口,非要把我们三房逐出族谱。
依我看,该是你被逐出家门!
你身为一家之主,小肚鸡肠、自私自利!为了一己私欲全然不顾族人性命,不顾家人安危!我沈屿之不屑与你当兄弟!”沈屿之怒声批判,目光四扫,从衙役腰上把佩刀抽出来,在自己袍子上割了一刀。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