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她身边坐着的季宴时听见门口的对话,伸手,握住沈清棠放在桌上的手。
沈清棠回神,对上季宴时歉疚的目光,摇摇头,把手从季宴时手里抽回来,转而从袖袋里掏出一枚玉佩。
她起身走到门口,越过沈屿之向前一步,“沈家主可还认识这枚玉佩?”
沈岐之只一眼就脸色大变。
他怎么会不认识自己最喜欢的玉佩。
抄家流放。
最终还能想方设法藏在身上偷出来的定然是最喜爱或者最值钱的东西。
他也记得,玉佩送给了面前这两名官差。
“你……”沈岐之看看沈清棠父女又看看穿着流放犯囚服的官差,“你们……”
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为什么玉佩会在沈清棠手里。
沈岐之想问又不敢问。
然而,沈清棠不给他逃避的机会,直接举着手里的玉佩到围观群众跟前,让他们能清楚的看见 玉佩上的纹路,以及玉佩上雕刻的小字,顺带给后面看不见的人介绍。
“这枚玉佩是沈家主年幼时,我祖父赠予他的生辰礼。上头的字也是我祖父亲手刻上去的。
一年多以前,沈家流放至云州时,这两位官差要把沈清丹带走。”
沈清棠说到这里顿了顿,解释:“沈清丹就是这位……”她指着羞窘低头躲在大伯母身后的沈清丹,“她是我堂姐。我这好大伯生怕自己的女儿糟蹋,于是用这块玉佩行贿两名官差,让他们放过沈清丹把我送了出去。”
沈清棠身后一臂远的季宴时垂眸,垂在身侧的手,手指微微动了动。
李素问红着眼侧过头不忍看也不忍听。
她本不同意沈清棠这样做。
她不愿意沈清棠自揭伤疤。
这样是能惩罚沈岐之,可同样也毁了她的名声。
沈清棠坚持,还说:“犯错的又不是我,我为何遮遮掩掩?是,我若不说,定然能瞒过不相识的陌生人,在北川隐姓埋名过一生。
可哪个旧相识不知道我的过去?
我为什么要为了瞒陌生人放过大伯一家?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