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是硬枕,也伤不到季宴时分毫。
他轻松抓住枕头,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把枕头放回床上,单手撑着床铺,半侧躺,另外一只手,把沈清棠凌乱的发丝捋顺,别到耳后。
“还疼吗?”
沈清棠脸上的热度已经不能用烧来形容。
她垂眸摇头,不敢看季宴时。
季宴时低头在她额上印了一吻,“要不是惦记你还饿着,真想再来一次。”
沈清棠的回答是把他推了出去,放下了床帐。
季宴时也是配合。
否则,沈清棠那点儿力气,哪里能推动他分毫?
等沈清棠穿好衣服,桌上多了温热的饭菜。
“先吃饭,咱们再去给父亲、母亲敬茶。”季宴时把装温水的盆,放在桌边。
“嗯。”沈清棠净脸净手后落座。
粥,也是温热的。
像她此刻的心。
她跟季宴时朝夕相处一年。
亲密的事也不是头一次做。
却头一次像此刻这么拘谨。
大概因为,之前不是她昏迷就是他昏迷。
之前的季宴时也是个等着人伺候的祖宗。
如今,亲力亲为的服侍她。
难免不适应。
沈清棠清清嗓子,问季宴时:“你之后打算做什么?”
“嗯?”
“你有那么多事在身,不可能一直留在北川吧?”
季宴时长睫半敛,语气有些危险:“赶我?”
沈清棠:“……”
怎么还结个婚,成敏感男人了?
她就问了一句,怎么就赶人了?
没深想的沈清棠,翻白眼,“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别上升高度!
你堂堂云州番王,怎么可能一直在北川?”
用现代行政单位作比,云州相当于省,北川只是县。
哪有日理万机的省长整天在一个边陲小县城待着的?!
季宴时垂眸,过了会儿,才闷声道:“过完年。”
他想和她和孩子一起过年。
沈清棠点点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