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常花不到什么钱,已经存了十两银子。
沈清棠抱臂环胸看着二伯像跳梁小丑一样跑来跑去。
不知道是沈岐之和沈屿之的态度激怒了沈岘之,还是沈清棠讥讽的表情刺痛了沈岘之。
沈岘之在屋子中央站定,咬牙:“行!母亲是大家的母亲,你们不管我也不管!不就是不孝子吗?大家一起当!看谁怕谁?!”
沈岘之说完扭头就走。
“二伯,留步。”沈清棠突然开口留人。
沈岘之以为沈清棠妥协,面色一喜,却佯装傲娇,“干什么?反悔也晚了!”
“还不晚。毕竟祖母还没醒,你也还没出门。你们方才说过,生养之恩大过天。
我,我哥,还有我娘都可以跟沈家脱离关系,但是我爹还流着祖母的血。
这样,我家自愿承担祖母三分之一的诊金。
二伯你要走的话,把你那三分之一付完再走。”
沈岘之:“……”
回头怒瞪沈清棠:“沈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坏丫头?我就不拿你奈我何?”
沈清棠也不搭理沈岘之,只回头吩咐季宴时:“别让他走出医馆的门。晚上我给你加两块肉。”
话音刚落,突然反应过来,如今的季宴时已经对肉没执念了。
脸倏的红了。
前两日季宴时话还多些,今日她张罗开张的事,季宴时像以往一样,安静的待在她身边。
以至于她忘了季宴时已经痊愈。
季宴时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沈岘之才不怕沈清棠会拿他如何。
当初出卖沈清棠的又不是他。
大摇大摆往外走。
结果走到门口就被药童拦下,“这位爷,老夫人的诊金总共三两银子,您看您是给银子还是铜板?”
沈岘之回头指着沈屿之,“跟他要!”
说完继续往外走。
药童再次拦下沈岘之,“老爷,不行!方才那位姑娘说的很清楚,你们三位都是老夫人的儿子,一人出一两银子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