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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那会儿,沈屿之还算拎得清。
因为那时候穷。
山谷里是他们唯一的避难处。
沈屿之没的选。
如今三房成了有钱人,大伯、二伯落魄了。
很难说她爹会不会良心上过不去,着了大伯、二伯的道。
大伯、二伯今日的来意,沈清棠是听明白了。
就是要银子。
什么赡养不赡养的不重要,给银子就行。
二伯张口就要五百两银子,恰好是一间铺子钱。
他目的何在不言而喻。
沈清棠不会拿自己的标准去要求沈屿之和李素问。
时代不一样,受的教育不一样,思想也不一样。
在大乾,割肉养母是没有争议的孝道。
不像在现代,会被定义为愚孝。
不让沈屿之赡养祖母,不如要他的命。
只能尽量减少己方损失。
沈清棠在前,季宴时在后,依旧离着沈清棠一臂远的距离。
只是这回季宴时没抱孩子。
虽说糖糖和果果只有十个月大。
若是再看见母亲拿匕首捅人也不是好事。
沈清棠到医馆时,大伯醒了,祖母还没有。
他们被单独安置在一间医室里。
沈屿之夫妇脸色不太好的守在祖母床前。
大伯看见沈清棠怔了下,二话不说又躺了回去。
二伯看见沈清棠赔着笑过来,“好侄女,你爹说只要你同意就给我……不是,就给你祖母一间铺子。你……”
沈清棠想都没想直接打断沈岘之的话,“我不同意。”
才躺下的大伯闻言又坐了起来:“由不得你!父母做的决定你还敢反驳?沈清棠真反了你不成?你一个女儿家家别整天掺和我们沈家的事。”
沈清棠目光落在沈岐之心口处,不答反问:“沈岐之,你伤口是不是不疼了?”
沈岐之闻言,双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防备的瞪着沈清棠。
沈清棠没再搭理她这俩跳梁小丑一样的伯父,走到李素问身边停下,手搭在李素问肩膀上,“娘,他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