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把画挂好,自己也被这种情绪感染,心脏跳得快了些。
她是在共情他的喜悦。
看了眼时钟,她起身去门口穿鞋。
“你要回家吗?我送你。”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拿了把伞。
两人在去地铁站的路上慢慢走着。
“我能触碰到你的情绪,你今天真的很开心。”江浮描述着他的情绪。
像是在梦境里出现一样轻盈的羊,在洒满阳光的草地上自由跳跃。
“大概是难得能这么轻松吧。”单辙盯着头顶洒落光芒的街灯。
他很清楚情绪崩溃的时候精神上的折磨有多难熬,所以在下一个绝望与不幸到来之前,他会享受生活带来的每一份正向情绪。
江浮沉默地盯着他。
她想起单辙说过,他的“天赋”是轮回,在某个时间里,不断循环,永无尽头。
这样的不幸,也只是因为成为了起源细胞感染者。
追根溯源,罪恶的源头是她。
“想什么呢?”
江浮盯着他的眼睛,长长舒了口气,“虽然你表现的好像很乐观,但,你一点都不怨恨我吗?毕竟,我才是让你们成为感染者,因为‘天赋’走向不幸的人。”
他也是,漪兰也是,因为她带来的感染,被迫卷进永恒岛相关的事件里。
“恨过,但发现憎恨并没有什么用,感染后的‘天赋’依旧会带我继续下个轮回,不断重复人生,”他很坦然地回答,随后弯起眼睛,“比起去恨谁造成了这一切,我们更应该解决的问题是,如何结束这一切。”
他经历过她说的问题,所以他可以用更成熟的答案来告诉她,在这个时候,应该如何去想。
“结束吗?”江浮感觉心脏微微触动。
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扣紧。
如果可以结束这一切,她愿意与他一起,尽最大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