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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同宋嘉佑对弈时梅蕊其实一直在想三哥启程之事,以及那把湛卢剑,她虽已经看穿宋嘉佑割舍湛卢剑的意图和算计,她自不会表露半分。
至于他日三哥会被宋嘉佑当做湛卢剑来使用,那是后话,到时候再做筹谋也不迟。
修竹瞧着才下了一半的棋盘便知适才太子来过:“殿下怎一盘棋没下完就离开了?莫非?”
梅蕊轻轻指了指锦华阁的方向:“主母有请主君岂能不去呢?”
海棠忙从旁补充:“三皇孙殿下又身体不爽利,殿下自要过去瞧瞧了。”
修竹微微叹了口气:“小皇孙也是个可怜的,从出生到如今几乎药不离嘴,我家瑟儿每生一回病我都恨不得自己替她。”
同样为人母的梅蕊自能懂得修竹的心软:“三郎的确是个可怜的,他胎里带的病是不假,若非太子妃不逞强,尊医嘱的话三郎的身子骨不会越来越弱。”
三郎的体弱多病不成气候的确是梅蕊心之所盼,然瞧着那般弱小的孩童成天遭受折磨,她亦于心不忍。
梅蕊是在算计太子妃,她却没想过对三郎下手,三郎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不赖旁人,全赖太子妃的急功近利。
梅蕊同修竹说了会儿锦华阁的闲话家常,她这才将梅松寒的亲笔信打开。
不过是只言片语,梅蕊的眉头已然皱了又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