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于三郎命运与共的生身母亲都不顾小家伙的好歹,旁人有甚办法?
宋嘉佑满心都牵挂着已经服下催产药的梅蕊,奈何他分身乏术。
温皇后的寿诞庆在大庆殿举行,皇亲国戚,四品以上的文武百官,以及家眷纷纷盛装而至。
这场寿宴由礼部以及内侍省共同操办的,规格比已故的苗太后略低,同时比前朝几位皇后的整寿稍微高一些,着实把操持寿宴的礼部,内侍省两处的官员给难为坏了。
吉时已到,一袭崭新龙袍的今上携温皇后出现在大庆殿。但见温皇后身着被誉为蜀锦之冠灯笼锦做成的日月祥云衫,百凤牡丹裙,头戴数尺九凤珍珠冠,她面带慈和的浅笑,在众人簇拥下同今上携手一步一步走上铺了红毡的台阶,最终坐在了龙椅旁边的凤座之上。
文武群臣,内外命妇们纷纷朝上三跪九叩,珊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呼声震的整座大清殿在微微颤动。
被乳母抱着的三郎哪里见过如此大的阵仗,直接吓的哇哇大哭,整个人不停的颤抖。
这样的场合三郎的哭闹显得分外不合时宜,不管是坐在上首的帝后,还是才朝上行过大礼的众人无不把注意力朝哭声传来的方向转去。
太子妃没想到关键时刻她的好大儿会给自己拆台,这可是皇后大喜的日子啊,怎可见哭声呢?
“谁家小儿在哭闹?”饶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今上,当听到小儿的哭声时难免有些不悦。
坐在今上身旁的温皇后面色到是慈和依旧,瞧着到是没有因为小儿不合时宜的哭闹扰了兴致。
宋嘉佑跟太子妃几乎同时跪下请罪。
“父皇,适才是三郎在哭,他头一次见如此大的阵仗想来是吓到了,儿臣这就命人送她回东宫去。”宋嘉佑虽是在请罪,但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年轻储君嘴里无一字请罪,求饶,然而却分明是在请罪,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