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猛然醒来,她的枕边还残留着湿意。

    “阿缘,阿缘……”她的人生,仿佛在与阿缘共鸣。

    小荷撑起身子,她的脑子急剧运转,她似乎想到了破局的方法。

    攻破并州最好的方法,并非打仗,曹良卿跟曾经的吴缺都是西征名将,吴缺只是副将都这么难缠,更何况当年剿灭西夷部落,追击西夷王族三百余里的主将曹良卿。

    他这些年只是不想打仗,不是不会打仗。

    怪不得他自称大越忠臣,可眼见高卓的草台班子入洛京,这么多年也不见他抢回洛京。

    这个“忠臣”看来并不纯粹,跟随自己的利益相对变化。

    现在对付并州最好的方法,就是说客。

    曹良卿这么好的将才,这些年来居然不事扩张,就说明他并没有雄霸天下的野心。

    他当年放弃考举子,弃文从武去救阿缘,说明在他心中情义比权力更重要。

    说明从情义入手,一名女说客更加能和他共情。

    小荷握了握拳头,沧州军中,能胜任这项任务的女说客,有且只有她一人。

    小荷心中渐渐勾勒出了整套计策。

    不过在此之前,她有几个要点,要向张文渊确认。

    想到此处,小荷不再客气:“文渊,文渊,张文渊!”

    反正在梁府院落之中,她可以放肆一点。

    而在自己房中,还在呼呼大睡的张文渊听到颠婆大清早的叫声,一整个都不好了:“叫叫叫,两个人也叫,一个人叫什么叫啊!”

    说是这么说,一刻之后,张文渊还是顶着黑眼圈出现在了小荷面前:“何事?”

    小荷满眼期盼地望着张文渊,两只眼睛就差化为星星了。

    “就问你稍稍几件事。”小荷小小声。

    “说罢。”张文渊无奈叹了口气,“说完我去冲身体。”

    不然那群人,铁定把热水全用光了。

    “第一,说客去并州,当真没有生命危险吗?”小荷问道。

    “没有,曹良卿正统出身,又一直奉行世家大族那一套,为了名声绝对不会动说客。”张文渊笃定道。

    小荷放心地点了点头,可她还是留了个